“昨天薄言在办公室等我,今天……”苏简安说,“我怕他来找我。”
“亦承,你在不在家?阿姨想过去你那儿一趟。”
他盯着她:“怎么了?不高兴?”
“是我在做梦,还是真的会发生,陆薄言,我们拭目以待。”康瑞城按灭烟头,淬了毒一般的目光望向陆薄言,“这一次,你不会像十四年前那么幸运了。哦,还有,本来我对苏简安只是有那么一点兴趣,但她居然是你的女人,我突然特别有兴趣了。”
苏简安下意识的抱紧了平板电脑,在沙发的角落缩成一团,无辜的看着陆薄言。
苏简安一度以为她对苏洪远的抵触情绪就是恨,但原来真正恨一个人,是想要他被法律制裁,恨不得他遭遇报应,在忏悔中度过余生。
“我问你,刚才我摇头的时候,你难过吗?”
陆薄言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报道,沈越川正好在他旁边,眼睛不停的往四处瞟他得尽快找一个安全的角落,否则等一下陆薄言发起怒来,殃及他这个无辜的池鱼就不好了。
楼下是开放的用餐区,视野最好的那个位置上,坐着江家一家子人。
第二次和第三次,几乎是一开始振铃她就把电话挂了。
苏简安从解剖室出来,洗手液刚搓出泡沫,出现场回来的江少恺就进了盥洗间。
不知道过去多久,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,明显已经睡着了,抓着她手的力道却没有丝毫放松,苏简安怕惊醒他,也不敢挣开。
刚才刘婶的话陆薄言全听到了,已经知道苏简安干了什么,牵着她的手走向沙发:“陆太太,你这是在收买人心?”
苏简安走出去,自然而然的挽住陆薄言的手,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声说:“其实你的每一篇采访我也都看过。所以……我们半斤八两啦!下去吧!”
本着眼不见为净的心理,苏简安关了平板电脑,把阿姨端来的汤喝掉,回房间去休息。
苏简安终究是想维护陆薄言在员工心目中高大冷峻的形象,走出了葡萄种植地,脚上的麻痹有所缓解,就挣扎着下来,跟着陆薄言去参观酒窖。
他摸了摸苏简安的头:“下次不要这样了。”穆司爵降下车窗,冰冰冷冷的看着许佑宁:“你想在这里过夜?”
“对不起。”苏简安满心愧疚,“我替他向你道歉。”她捂着小腹,想想肚子里的两个孩子,就不觉得难受了。
媒体大会之后,陆薄言又是每天都要忙到凌晨才能回家。有好几次,她想一剪刀把这些照片减了丢进垃圾桶,可想起这是她和苏亦承仅有的几张合照,决心再大也下不去手。
“你!”才刚躺好,陆薄言突然伸手紧紧的把她抱进怀里。
“陆太太……”苏简安垂下眉睫,只有一个月的时间,要么有人愿意给陆氏贷款,要么……把康瑞城送进监狱。
陆薄言自然而然的拿起她搁在腿上的电脑,揉了揉她柔顺的长发,“去洗澡。”还有今天早上莫名的不安,是因为生理期没有准时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