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倔强又受伤的模样,像丛林里受伤后被遗弃的豹子。
严妍一愣。
“程奕鸣,”她冷静的叫住他,“你可以把眼镜摘了吗?”
回去的路上,严妍一直等着程奕鸣说点什么。
“……少爷晚上不会睡不好吧,”保姆有点担心,“他对淡水鱼的腥味反应很大的。”
“是我的开导有用,还是我这个人有用?”程子同勾唇。
“不敢,”程奕鸣往后欠身,“上次严小姐给我喂饭,差点把饭喂到我喉咙里。”
她知道他这样不正经,都是在逗她开心。
程朵朵点头,报了一串号码,但严妍打过去,却是对方正在通话中。
“我已经让你冷静了七天,”他在她耳边说道:“不能再给你更多的任性时间,我是有底线的。”
虽然“严妍”和“妍妍”的音很像,但语调是不一样的。
程奕鸣浑身一怔,想要退开。
“这就要问你自己了。”严妍回答。
李婶乐得清闲,索性在严妍房间仔细打扫着卫生。
这是他的痛处,但他们不就是触碰彼此痛处的关系吗。
“你呀……”他轻叹一声,大掌轻抚她的发顶,叹息的尾音里,都是满满的宠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