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妍走出住院大楼,脸上已经不再有笑容。
“睡不着?”他挑了挑浓眉。
“觉得好就拿着,不要再想着还给我。”他说。
“我们能排个号吗?”符媛儿问。
她带严妍回来,真就是让程家人觉得,她找了个朋友给她壮胆,谈离婚来了。
医生说爷爷不能受刺激,她和程子同在爷爷面前的任何冲突,对爷爷都会是一种刺激。
符妈妈点点头,“好样的,程子同。”
“对了,”被他闹腾半天,正事还没说,“刚才媛儿给我打电话,说想来找你谈谈。”
符媛儿无奈的抿唇,坚持将盒子推给她:“我不想要这个……想来他送我这些的时候,也不是真心想给。”
她为什么会答应符媛儿,来医院帮忙取样本?
“哎哟,刚才吃三文鱼闹肚子了,我先去个洗手间。”说完严妍就溜了。
再四下里看看,也什么都没瞧见。
她走了,整间公寓瞬间空荡了下来,空气里都弥散着令人难熬的孤独。
“不说改变吧,你可以阻拦,可以防患于未然啊,”严妍耸肩,“比如说现在,你们之间根本没有实质性的矛盾,你耍脾气使小性子,不就是将他往外推吗?”
却见符媛儿眼神异常,她明白了,符媛儿这是故意在敲打她呢。
她必须给他一个教训,所以清单上写的都是位置偏僻的小摊。